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征文专辑[夏的印记]:
之一
1.《夏天的印记
——头伏饺子、二伏面……》/曲金凯
2.《故乡夏天的味道》/刘志全
3.《哦!我那遥远的西河泡》/丁先达
4.《怀念“扑通”》/赵明庚
5.《洑水》/宋志仁
夏天的印记——头伏饺子、二伏面……
鞍山/曲金凯
从记事的时候起,就听母亲讲头伏饺子,二伏面……说的是,炎热的夏天到了,在头伏这一天要吃饺子,二伏这一天就要吃面条了。后来又有人又补上了一句:“三伏烙饼炒鸡蛋”。就是在末伏这一天要吃烙饼、炒鸡蛋。中国的许多节日、节气、时令都与吃有关,如“腊八”喝粥、立春吃春饼、端午吃粽子、中秋吃月饼……为什么与吃有关,说法不一,有人讲中国人是“饿”怕了,总要找个理由吃上一顿,还有人把见面问候语:“您吃了吗?”作为证据。其实这不过是调侃而已。节令饮食是中华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不论哪个节日、节气和时令的饮食,都有一定的道理,都与养生有关,是我们先人总结的养生之道。进入伏天,炎热的气候,使人食欲不振,开始消瘦,自古以来就有“苦夏”一说。进入伏季,民间就开始休闲消夏,农民歇锄,学生放假,甚至古时候的官府也停止办公事。善于养生的中国人当然要研究“三伏”天的饮食,注意饮食补养。俗语称:“好受不如倒着(北方方言:躺着之意),好吃不如饺子”,北方人招待尊贵客人吃饺子,是上讲究的。头伏,人对炎热的天气不适应,胃口不好,吃不下去东西,这时候弄一碗馅大皮薄的饺子,蘸点酱油、醋,再来两瓣新下来的紫皮蒜,甭提有多爽口了。二伏吃面条,绝对不是热腾腾的汤面,别说吃,就是听也觉得热的慌。中伏正值酷暑,燥热难耐,吃凉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把煮熟的面条,放到凉水里拔一拔,清爽筋道。再配上*瓜、豆芽、小葱、香菜、甜面酱,就是北京人爱吃的“炸酱面”,吃一口软硬适中的面条,既解暑又开胃。末伏是秋后一伏,此时早晚见凉,但中午还是很热,俗称“秋老虎”。经过了头伏、二伏,人们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很多,故吃点烙饼,摊点鸡蛋,寓意是补一补身体。看来这“头伏饺子,二伏面,三伏烙饼炒鸡蛋”还是很有道理的,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,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,这三伏天的饮食当然不能例外。讲的有道理,但还要有条件。现在吃顿饺子是家常便饭,面条、烙饼、炒鸡蛋更不在话下。我小的时候,就没这么幸运了,那时白面限量,猪肉、鸡蛋凭票供应,平时舍不得吃,都留着过年用。除了过年,平时很少吃饺子。不过头伏绝对是个例外,每当入伏,妈妈总会想办法包一顿饺子。妈怕肉少不好吃,就让我早晨排队买两根“大果子”,切碎拌到圆白菜馅里。馅料很一般,但“工艺”却很复杂,母亲包的饺子认真的不可思议,有着相当“隆重”的仪式感,不大不小,般般匀,还能包出麦穗、囤底等花样。一般这个时候我和弟弟妹妹都放暑假了,早早就围在面板前,总想伸手试试,都被母亲挡了回去,我们只好乖乖地一边看她慢悠悠的包饺子,一边听她讲述三伏的传说。年复一年,老掉牙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,可还是那样动听,因为故事讲完了,就可以吃到只有过年才能享用的饺子啦。头伏饺子在记忆里是那样的香,记得弟弟最有意思的赞语是:“肉多肉少没关系,只要是妈妈包的,妈妈煮的就好吃”。除了赞美妈妈的手艺,还因为白面也是稀罕物,苞米面包饺子是不能水煮的。多少年过去了,母亲也离开我们多年了,可对头伏饺子的记忆还是那样温暖清晰,至今还坚信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饺子,那里饱含着妈妈的味道!如今,时代不同了,生活富足了,节日也更加丰富多彩了。“头伏饺子,二伏面,三伏烙饼炒鸡蛋”似乎也赋予了更丰富的含义,已经不是字面上的几样东西,而是一种象征。这种象征,对今天的年轻人,80后、90后来说,不会有更深的理解,而对于我来说,它却标志着时代的变迁,标志着深深的母爱!夏季因为有了伏天,生活多出了一份吃的浪漫。因为有了头伏饺子,每每让我想起母亲……每每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头伏饺子……
作者简介:
曲金凯:辽宁省散文学会常务理事,鞍山市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;研究生学历,高级*工师、经济师。现任鞍山自控仪表集团董事长、总经理、*委书记,曾荣获全国劳动模范称号。多年来笔耕不辍,作品散见于国内各报刊。
故乡夏天的味道
北京/刘志全
"......故乡夏天的味道,细数起来,还有太多太多。只要你有足够的情怀和耐心,去故乡这部大书里品读,夏天的味道,色、香、味总不会重样,而且,你也总是寻不完,找不倦。......"
----刘志全
居住在长城脚下的都市,春天很短暂。季风一过,杨絮、柳絮就在车流、人流里丝丝绵绵地飘。飞絮飘落后的杨树枝头,会挂满一串串绿稻穗般的树籽。这场景,预示着城里的夏天,来了。这时节,如果耳边正听着某首老歌,比如,《童年》或者《宁夏》什么的,会忽然触发记忆里的某些场景,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的夏天来了。
在故乡,夏天的味道,应该在端午节之后,就浓了起来。此时,迁徙的鸟,已经歇完气又向北方更凉快的地方飞去了。只剩下些老守家园的麻雀,躲在绿树丛中歇凉,向着远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,感觉有些落寂和孤单。树下,有扇着蒲扇乘凉人的老爷爷和老奶奶,他们的子孙,也多半外出去谋生打工,去看外边的精彩世界了。鸟与人的去留,在这里倒是有几分相似。在夏天如果想寻得一些别样的鸟,那只有去野地里,才能偶有所获。这是些决定留下来繁殖下一代的鸟,是留守的鸟。它们的样子不漂亮,长得憨憨的,我们那里俗称它“吶了”。这些鸟在厚厚的草丛里絮一个窝,就开始专心地趴在那里生蛋孵化了。有时,赶着羊群的牧人扬鞭走过,那些鸟会惊恐地飞起来,在自己窝不远处的上空盘旋,嘴里尖叫着,象是警告。牧人们司空见惯,知道这些鸟们繁殖下一代也不易,就像自家婆娘们生孩子坐月子那样辛苦。所以,就是走过路过它们的窝,牧人们也不去打扰它们。
在故乡,夏天的河水,真称得上狂野得肆无忌惮。入夏,枯干的河床,一夜间就漾满了水。上游还会有野马似的水不断地汹涌奔流而下,那是上游进入汛期,开闸放水了。河水暴涨了,乡人们都知道,夏天也真正地来了。在沟沟坎坎边筑屋而居的村人,房前屋后的洼地里,都会溢满了水,村人们一夜间仿佛就住进了“小岛水乡”了。于是“小岛水乡”上的居民,天天就有了一个快乐的营生,那就是“截鱼”。“截鱼”就是把溪流找窄的地方用树枝土木拦住,专留一两个流水口,将铁纱做的织网拦在流水口处,过一半个时辰去提捞一次,就有欢蹦乱跳的大鱼和小鱼在网子里。记得老家的三姑,最擅长“截鱼”了,每到涨水的季节,她就在屋前的溪水里,如法炮制去“截鱼”。有时,夏夜里边在院子里纳凉聊天,边时不时地去起捞鱼网;有时,后半夜睡醒觉去起夜,上趟茅房的功夫,随便就再去溪边起捞一次鱼网,而每次总有收获。
“小岛水乡”的生活,这只能说是与水有关的“小资”生活,关于河水的凶猛,怕人的还在后头。进入夏天里真正的汛期,河水暴涨,河边十几米高的拦河大坝上,白天夜里全是村里防汛的人。狂怒的河水有时能够涨平快到坝顶,一旦没坝,河水一马平川地涌向坝外,那些平原上的村落,顷刻就会遭受灭顶之灾。所以村里人不用动员,都自发地到坝上防洪,“保坝为家”这点道理,连穿开裆裤的娃娃们都懂。有的村人情急之下,把自家的门板都拆下来,扛到坝上作防洪用。小时候,洪水季节,我在坝上曾亲眼见到水中漂浮着上游被冲下来的各种物品,甚至还有顺流而下的牛和羊,那场景,很让人难忘,也增添了对于水的敬畏。
在故乡,夏天来了,还有一个明显特征,就是地里的野菜不适合食用了,因为它们不再鲜嫩,老了。苦苦菜长出长长的茎梗,并且顶起了粉色的小花,人是没法吃了,只好割回来煮熟了喂猪;酸妹姜也长出了紫色或白色长长的穗子,它们这是要开花结籽了,植物也要繁殖下一代啊,否则,下一年哪里还有那么美丽、狂野的草甸子哟!早已把青春和美丽奉献给草地的婆婆丁,更是活明白了,急流勇退,变身为蒲公英,驾着小伞去仙游,寻找诗和远方去了。
故乡夏天的味道,细数起来,还有太多太多。只要你有足够的情怀和耐心,去故乡这部大书里品读,夏天的味道,色、香、味总不会重样,而且,你也总是寻不完,找不倦。
作者简介:
刘志全中国诗歌学会会员。笔名夏天。曾在诗刊、星星诗刊、词刊、北京文学、南方周末、北京日报、中国监察、中国纪检监察报等十余种报刊发表文章,出版有个人中英文对照版短诗选。
哦!我那遥远的西河泡
辽阳/丁先达
西河泡,是家乡的一个河泡子,在村子的西头,故名西河泡。西河泡面积不大,与兵马河相通,一年四季,河水充沛,从不干涸。西河泡与我的童年有着太多的牵绊,每当想起家乡,就会想起西河泡,它已深深嵌入在我的记忆中,像老照片一样时常在脑海中映现。
我出生在那个艰苦的年代,而我的童年也是在那段艰苦年代中度过的。那时每天除了上学,就是疯玩。每当放学的铃声响过,我们就像出笼的鸟,箭一般冲出校门,来到西河泡。春天在河泡边的树林里淌漾,採槐花,撸榆树钱;夏天到泡子里游泳、踩蛤蜊;秋天蹲在河边钓泥鳅;冬天到泡子里滑冰车,与伙伴们拿着冰穿子砸鱼窝子。尤其是在“三九”天里手冻的通红,两只脚冻的发麻,不停的在冰面上跺着脚,每当出鱼的时候,不论多冷,也要伸出手,从刺骨的水中将鱼捞起,俨然忘却了啥叫寒冷。一年四季,每一天都要围着西河泡子转上几圈,要是有一天你不去西河泡子,心里就觉得没着没捞的。
西河泡里生长一种蛤蜊,个大肉肥,夏日里我和伙伴们边游泳边“踩蛤蜊”,上岸后,找些树枝柴草点着,把蛤蜊放到柴火之上,不一会便将蛤蜊烤的发出“吱吱”的响声,紧闭的外壳松弛开了,露出了乳白色的蛤肉,香味扑鼻,我们争抢着吃着烤熟的蛤肉,满嘴的鲜香。那个时候物资匮乏,对于我们这些好久吃不到肉食的孩子来说,这烤鲜蛤肉要比大年三十包的饺子还要鲜美。后来生产队搞积肥运动,挖走了河泥,村民又取土挖沙砌墙、盖房,若大的西河泡被挖的坑坑洼洼,蛤蜊几乎绝了迹。
对我而言,与其说游泳,到不如说只会搂几下“狗刨”而已。一次与伙伴们在泡子踩蛤蜊,猛然感到一脚蹬空,下不落底,上又上不来,心里咯噔一下子,一定是谁挖完砂子没有回填!坏了,这下完了,我掉沙漏里了,越想越怕,越怕越急,手脚一阵乱抓、乱蹬,喝了一肚子水,鼻腔发辣。幸亏在河边饮牛的老李家的哑巴二叔发现我的情况有点不对劲,衣服都没来得及脱,一个猛子扎到我身边儿,一把薅住我的头发,硬是把我从沙漏子里拉了上来。我眼睛呛的通红,一脚深一脚浅的上了岸,不知道是后怕,还是风吹的,我嘴发紫直打哆嗦,疲惫的蹲下身子,“哗哗”的吐了一大摊的*水。足足蹲了半个多钟头,才站起身穿上衣服,背上书包,晃晃悠悠往家走,边走心里边却盘算着如何的躲过妈妈的责骂和爸爸的一顿“胖揍”,幸运的是妈妈在栏子里起土豆,没功夫搭理我,而爸爸下班早,看到我的模样,用手指在我的肩膀上轻轻一挠,我的胳膊上立刻出现了明显挠痕,于是爸爸不容分说留是一顿“腚跟脚”,幸亏爷爷关键时刻把我拉到他的屋里躲过了这顿“胖揍”,但爸爸也把我的屁股踢的几天都不敢落凳。由此落下一个病根,站在河边,看到河水身上就会起一层鸡皮疙瘩……
到外地求学以后,家也搬到了城市居住。大学毕业后又在外地就业,安家,从此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老家去看看,屈指一算已三十多年。在也没有看到伴我走过了童年时代的西河泡。但它并没有走远,时常在我的梦中出现。
上个月,老家的大伯去世,回去奔丧。送丧的时候正好经过西河泡,我边走边侧目眺望,眼前景象就是我那*牵梦绕的西河泡吗?没腰深的蒿草枯*而荒凉,一堆堆的垃圾小山似的,招来数只的野猫野狗上窜下跳的寻找能添饱肚子的吃食,有时为争夺一只死老鼠而发生相互的撕咬,发出阵阵的狂吠。只有那几只白色的鸭子在一泓泛黑色的水中来回的游弋着,形成强烈的反差,特别的显眼。一阵狐骚味飘来,直刺鼻孔,河泡的不远处有几家养殖场和毛皮加工场,骚味就是从那里飘来的。这就是让我*牵梦绕的西河泡吗?我如何也想像不到当年的西河泡有这等今生。
“送丧”的队伍在通向河泡的路口停了下来,大伯的孙子的朋友要上“路祭”。鼓乐手扬起脑袋,鼓起腮帮子吹奏起了悲伤的曲调。那悲伤的曲调刺透了我的心房,我泪眼婆娑,说不清是因为痛失亲人悲伤,还是因为眼前景致的凄凉。
哦!我的家乡,哦!我的西河泡,三十多年,我曾一次次的梦见你,在梦中,你离我是那么近,仿佛一伸手就能把你揽入怀中。而现实里,你又离我那么遥远,哪怕我再走上三十年的路,也难以回到你的身边了。
哦!我那遥远的西河泡……
作者简介:
丁先达,辽宁辽阳县人。辽阳市作家协会会员,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。
怀念”扑通“
锦州/赵明庚
流火的7月,就像住在火焰山;炙热的太阳像要把一切融化;被汗水打透的衣服,湿乎乎地贴在身上,非常难受。每到这时,我就特别怀念童年的“扑通”声……
那个年代,空调还没在农村“诞生”(现在对我来说也是),想要凉快的最好方法,就是去河里游几圈。到了不上学的日子,顶着中午刺眼的太阳,三五成群的小伙伴,趁着大人不注意,相互追逐着来到小河边,清清的河水、绿绿的草地、盛开的野花……所有的美景都无暇顾及,齐喊一二三:比赛看谁衣服脱的快,看谁第一个跳进水里……都成了小伙伴们自以为傲的资本。于是,此起彼伏的扑通声、伙伴们的欢笑声、叫好声充斥着小河边!看,一个小伙伴一路水线,游到了对岸;又一个伙伴一个猛子潜游了20多米引起一片欢呼……声,“扑通”、“扑通”声不绝于耳,好不淋漓畅快!
仿佛河水可以疗伤,让我们忘记了烦恼忧愁:作业没做完——没关系,先玩够了再说;被老师批评了——没关系一“扑通”就忘了;被大人揍了屁股——没关系,一“扑通”就不疼了;和小伙伴生气吵嘴了——没关系,一“扑通”就和好了!在这里,只有真和纯,只有欢和乐,仿佛世间的所有不快都会被那低沉有力的“扑通”声带走!
那时最值得小伙伴们炫耀的,就是现在只有高档人士才能享受的“小鱼啃脚丫”——河水里遍布着“穿丁麦穂”——爷爷这么叫,具体是什么学名我也不知道,就知道那种鱼体型很小,数量很多。在平静的水里多站一会,就会有小鱼凑过来,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,一会就能来一群。这时炫耀的资本就来了,强忍着痒痒的感觉,压抑着嗓音,挥舞着双臂,想要招呼小伙伴来看,又怕吓跑小鱼儿!于是小伙伴们一个个远远的屏住呼吸,轻轻的竖起大拇指,每个人之间的默契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!瞬间喧闹的小河一下子安静下来,每个人仿佛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,凝望着、注视着水中的鱼儿,看着鱼儿欢快的啃着伙伴的小脚丫。终于有小伙伴坚持不住了,稍稍动一下,鱼儿便迅疾的逃离开来。于是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般恢复了“扑通”声、嘻笑声、打闹声!
打水仗,更是野浴必不可少的节目,小伙伴们瞬间分为两伙,竖起手掌,推打水面,河水就像朵朵水箭,向对方射去。小伙伴们一个个又都成了一往无前的勇士,侧着身子,背着脸,躲避着袭来的水花,勇往直前冲锋陷阵!
那时爸爸对我很严厉,为了安全,经常不让我和小伙伴们去小河游泳,每当这时,在家里听到远处传来的“扑通”声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团团转。身上每个部位、每一寸皮肤都痒痒的火烧般的难受,心里也像有野草在疯长!可是没办法,只能站在院子里伸长脖子,眯缝着眼睛远眺,虽然明知看不到!恨不得插上翅膀,飞到小河边!有时趁爸爸不注意,冒着回去吃“棍子炖肉”的危险,偷偷的跑出去,和小伙伴们“扑通”个够!
时间就像河水般的流逝,几十年过去了,爸爸不会给我吃“棍子炖肉”了,我也从农村来到了城市。城市中遍布着各种档次的游泳馆,却再也找不回我童年里的那种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!
怀念那童年的蓝天、绿草、小河……还有那不时在我耳边回响的“扑通”声!
年,带着梦想从锦州来到鞍山的打工。年10月出生于辽宁省黑山县常兴镇,现供职于鞍山新城建商品混凝土有限公司,挖掘机驾驶员。一直试图用努力拉近梦想与现实的距离……
洑水
海城/宋志仁
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,连睡觉都常常梦到儿时的一些事,尤其是我与恩梁、恩柱在村中大泡沿学洑水时的样子。
那是年,我们仨刚刚上小学二年级。8月里的乡下,大田里的高梁、苞米己经甩穗,栏子里的云豆、*瓜已经开花结果。那时乡下的路都是土路,就连从腾鳌堡通往高坨子的大道也是土路,只不过是顶层铺了一层山坡土加沙子压过,大马车跑过后会扬起尘土的县大道。现在农村的路连住户门前的小道都是柏油路。如果相比,前者是古老的,后者是现代的。
我们村叫新台子,分西街和东街。大泡沿西边叫西街,大泡沿东边叫东街。大泡沿的北边和南边都有住户,分的也不十分清楚。大跃进年代,西街的归西新大队,东街的归东新大队。新台子村的中间有一条从东向西的河叫杨柳河,它的上游通往腾鳌堡,下游到小河口入辽河。小河口没有人家。河的南岸归海城,河的北岸是辽阳界。住在北岸的人家也称自己是新台子村人。西街小学西侧有一条小路通往大坝,上坝就能看到河上有一石桥通往河北岸。上岸后是座大庙,据说到庙里许愿很灵验,现在大庙已经不存在了。坝高8米多,涨水的时候石桥会被淹没。谁造的石桥已经没人能说清楚了。前些年河水还是红色的,听人说是鞍钢东鞍山铁矿洗矿染成的。不过,我幼年时的河水是清的,听说现在的河水也是清的。
我们学洑水,现在叫游泳,其实我们学的不能叫游泳,只是浮在水上不沉下去就行。我们不是在河里学,而是在大泡沿儿。河里的水有小浪而且水流急,大泡沿儿没有浪也没有流,平静得很。在乡下学洑水有3种,一种是踩水,一种是量水,还有一种就是打狗刨。踩水和量水是比较高的洑水技术,很难学。踩水是人要站立在水里,水的深度比人的身高要长,两脚离河底很远,头要露在水面上,好的踩水者的前胸也要露在水面上,而且人能静能动能走,速度快得更是了不起。量水是头露在水面上,身子和腿在水里,两只手左右交替划水,两只脚像鸭子脚一样划水,速度较快。打狗刨,要求人脸露在水面上,呼吸自由,两手扣成勺形用来划水并防止下沉,身子平爬在水中,两脚交替拍打水面使全身向前进。
恩柱学得最快,几天后就能自由呼吸了。恩梁一个星期也学会了。我不行,10天过去了脸还不能露出水面,有些着急,心想我怎么这么笨呢。又过了几天,不知怎的,我一抬头,脸露出了水面,居然没有沉。于是我也学会了打狗刨,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。
大泡沿儿是个斜三角形,靠着公路的这边约有多米长,水深约1.8米。一天,恩柱提出:咱们从这洑到那块儿,你们看行不行?恩梁说:这有5间房子长能行吗?现在想起来那距离没有20米也有18米。我心里也没底,但还是说试试吧。恩柱先洑,过去了。恩梁说:“索子,你先来。”我毫不犹豫地下水了。我信心倍足,努力洑水,眼看着快到岸了,突然力气不支,沉到水下。当时心里明白,我不能就这样淹死,听大人说,落水后千万不能抓住或抱住石头、树根等物不放,要往高处爬,往上爬。因我有了这个意识,就向前向上向高处爬,没过多久我的头露出了水面。恩柱恩梁大声叫到:“出来了、出来了!”我爬上岸,回头看看,也就两扁担长就到岸了。我有些羞愧。由于我的原因,恩梁就没有再洑。
事后他俩吿诉我,本来看我快洑到岸了,不知怎的就沉下去了。他俩吓坏了,不知怎么好,正害怕呢我就露头了,谢天谢地。其实天和地都是不管用的,要谢就谢自己听了大人的话,照大人的话去做,因为这些是大人们的生活经验。
作者简介:
宋志仁
年4月生于海城县新台子村。年至年在部队服役。年在鞍山市委组织部工作,年退休。爱好文学,酷爱逻辑学。著有《〈求实逻辑九章〉序》,《求实逻辑和传统形式逻辑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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